美国精英阶层的衰落,从美国梦褪色开始,又标志着西方没落的开端
“我们站得高,看得远。”这是西方精英政治极具迷惑力的口号。如今民粹主义者续了半句——“摔下来,死得最惨”。曾几何时让人羡慕的西方精英,为何成为揶揄、讥讽的对象和反叛的众矢之的?
意大利经济学家、社会学家、经典精英理论的创始人帕累托认为,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就是新精英取代旧精英的历史,社会平衡状态正是在这种变动中得以维持。而今天,全球化失衡、贫富悬殊,助长民粹主义勃兴,都是精英惹的祸!英国脱欧公投通过后,民众对精英政治深恶痛绝;全球金融海啸后,占领华尔街运动组织者矛头直指“华尔街的肥猫们”——金融精英。
由于反思不彻底,民众将讨伐的对象锁定为精英,而不是西方制度、西方文明,未能认识到精英的没落其实折射的是西方的没落,反映的是西方制度弊端的显现。
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一直流传着美国精英已经衰落这样的言论,认为包括政治精英、经济精英、知识精英、社会精英等在内的美国精英阶层,对于美国国家发展命运的掌握能力正在衰退。也有人认为美国精英阶层的衰落、美国两党的矛盾对立、美国社会的撕裂是美国社会秩序危机的根源,导致美国出现很多难以治理的乱象。而从目前的情形可以看出,这些言论如今一步步变成活生生的现实。
通常被人们蒙上一层神秘面纱的美国精英阶层,是指主导美国社会的一群精英阶层的统治阶级,多数为各个领域当中的佼佼者,涵盖经济、政治、文化、社会等诸多领域,是美国价值观的捍卫者和美国梦的典型,他们在美国社会扮演着筑梦、追梦、圆梦的角色,是美国价值观的指南针、社会的稳定之锚。如今,从美国的政治结构可以看出,传统的精英统治很难再像过去那样主导美国社会。美国精英阶层的衰落,从美国梦褪色开始,又标志着西方没落的开端。
失职、失信、失德是西方精英没落的表现
对于西方社会而言,什么样的全方位变革才能使其摆脱制度性的困境?精英阶层的失职,使其无法引领变革。精英为利益集团绑架,被思维定势绑架,为意识形态绑架,这是精英时代衰落的根源。于是,在西方,精英成为负面词汇。从西方精英阶层的表现来看,其没落的表现有三:
一是精英失职。近几年,西方出现了一些不负责任的所谓的“政治精英”他们不仅不能担当国家中流砥柱的角色,还将自己无能造成的错误迁就于民:公投玩砸了,辞职了事;经济玩砸了,无人受罚;干涉他国内政,不断增加全球不安定因素。
二是精英失信。精英本应是社会信用的承载,是制度的设计者、法律的遵循者,然而,如今西方知识精英被利益绑架,无法为民代言,为民请命,而是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,只求维护统治阶层的利益,背叛初心,假公济私,令人失望。
三是精英失德。西方精英曾经是令人羡慕、学习的榜样,而如今 “西方精英”甚至变成负面词汇。社会精英脱离群众,失德失人心,中产阶级无法承载社会主流价值观,造成民粹主义、极端思潮泛滥,必然导致西方精英阶层与西方社会的衰落。
西方精英失职、失信、失德,不仅误导民众,误导世界,也误导自己;不仅造成西方之乱,也带来世界负能量。冷战结束不久,美国学者福山提出“历史的终结”,导致美国主导的北约东扩,不断挤压俄罗斯地盘,最终造成乌克兰危机;欧盟2004年大规模扩大,一下子吸纳十个中东欧国家,至今消化不良,助长了欧债危机、难民危机、英国脱欧等一系列悲剧。
当今世界,西方精英如何看待中国,一定程度上是如何看待世界、如何看待自己、如何看待全球化的折射。炮制各种陷阱,误判中国,误判“一带一路”就是知识精英没落的表现。
近年来,西方知识精英给中国开出各种陷阱说,博取眼球。这些陷阱的潜在逻辑是,中国不走西方的道路,前面就是万丈深渊。其本质是不认可、不看好中国道路,反映了西方基督教思维的自以为是,认为自己代表了普世价值,终结了历史选择,致使西方总是不能实事求是看世界、看自己、看中国。给中国设陷阱,表面上给中国挖坑,其实是西方作茧自缚。
法国前总统戴高乐曾说过,中国是一个比记载历史还要悠久的国家。对于西方来讲,中华文明是当今世界上唯一连续不断的古老文明,如今仍焕发勃勃生机,中国古代儒者继往圣之绝学,当代中国的崛起,这些都是西方所无法理解且把握的。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也让西方惊叹不已。
为什么陷阱说不断?因为面对中国崛起态势,西方的经验、知识、观念都不够用了。精英误导民众,掩饰自己无能。杜撰出中国失败论、中国威胁论,给民众交差。
精英没落是西方没落的前奏
西方政治精英腐败,莫过于英国脱欧公投。以为全民公投就能平息英国国内改革的争论,将问题怪罪于外方——欧盟,自欺欺人。结果公投通过,执政党领袖只能辞去首相职务来了结,将英国和欧盟的未来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,是极端不负责任的体现。
美国,曾经的普世价值代言人,不再把普世价值挂在嘴边了;曾经的自由贸易代言人,不再把自由贸易挂嘴边了;曾经的气候变化代言者,甚至退出了巴黎气候变化协定……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西方情形。公平贸易、对等接触、独立自主,反而成为西方的口头禅或追求目标。西方内讧,出现一系列反全球化、反自由贸易、反多边主义的言行,给那些视西方为主心骨的国家带来无序感。
西方精英没落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基督教思维的没落,自以为是,无法做到实事求是,脱离实际,脱离群众、脱离世界。比如,一些西方精英质疑“一带一路”是否遵循国际规则使得西方错失“一带一路”机遇。事实一再提醒我们,要告别近代,走出西方。可喜的是,中国思维方式正在超越西方超越零和博弈,不是“敌人一天天烂下去,我们一天天好起来”,而是防止西方过快衰落。原因有三:
第一,我们在跟一个西化的世界在打交道。发展中国家中,中国之外的新兴经济体,二元性非常明显:经济基础是发展中国家,政治意识形态是西方发达国家那套。西方的衰落、没落、堕落,不能短期改变这一历史性现象,反而让它们失去方向感,加剧世界的动荡,这不利于国际秩序稳定,也不利于“一带一路”建设。第二,中国倡导“四个自信”,但中国不搞革命输出。西方的制度、秩序和文化,仍然要支撑国际体系相当长时间,而中国崛起不会提供西方那样的公共产品,而会寻求与西方的合作。第三,一个不自信的西方更可怕,更会阻止中国崛起和“一带一路”建设。简单唱衰西方,不仅不现实,还是不负责任的体现。如何应对一个衰落、没落乃至堕落的西方,减少世界不确定,是中国面临的巨大考验。
笔者在《海殇》一书中指出,中国崛起必须超越“中学为体、西学为用”的惯性思维,摒弃“复古” 与“接轨”的迷思,以当年包容佛教的精神包容西方,并通过复兴中华原生文明,创新人类文明而确立世界领导型国家的道统。“一带一路”通过再造中国而再造世界,再造世界而再造中国,包容西方又超越西方,防止西方过快衰落,仍然是面临的历史性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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